再转眼,画面又变了年轻了版本的宝镶玉一巴掌挥到她的脸上,“都是你都是你”
“啊!妈妈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二叔!救我”
“二叔救小七啊”
啊
尖叫一声儿,她噌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右手习惯性地摸向了自己的旁边,“二叔,抱我”
没有人回答。
空荡荡的床上,更没有男人的身影。
长吁了一口气,她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细密冷汗,按亮了壁灯儿,再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一点了。
二叔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坐起来靠在床头,她静默了几秒。
噩梦中被惊醒过来的身体,颇有些虚软。她甩了甩头,不停地摸着肚子安慰,害怕宝宝也跟着自己受了惊吓。上次产检时吴主任说过,已经成了型的胎儿能够感应到妈妈的心情。
她又自语自话的跟宝宝聊了几句,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
深呼吸一口,她准备去热杯牛奶喝,替自己和宝宝压压惊
吸着大大的拖鞋,她虚弱的出了卧室的门儿。用力摆了好几次头,混沌的脑袋都没有清明过来。一边儿按压着太阳穴,一边儿往楼下走。
倏地
不经意抬头,她看到了书房窗户里有一抹淡淡的光线透出来。
二叔回来了?怎么没有回房睡觉?
喉咙微微一鲠,她停顿了好几秒,下意识地脱下了拖鞋,光着脚丫子放轻了脚步的声音,蹑手蹑脚的向书房摸了过去。
心里明白这种行为非常不好,可是一种莫名的好奇心拉扯着她,又让她原谅了自己的偷窥行为。
接近书房了,房门却紧闭着,什么也看不见。
冷枭这个人,向来谨慎。
拧了一下眉头,她又一点点走近了那扇唯一的窗户。
窗户的玻璃磨沙的,她还是看不清楚。
垂下眼睑,她一咬牙,横下心来准备不敲门儿直接冲进去。
这样儿会不会太狠了?二叔会不会收拾她。
可是疑惑已经盘踞在脑子里了,她不解开完全睡不着。
行,就这么干!
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她手心握住门把,微微有些汗湿。
心,跳得怦怦直响。
手下稍一用力,果然门没有反锁,门儿开了。
冷枭坐在书桌的宽皮大椅上,手指撑着额头,嘴里咬着一根烟。烟雾袅袅间,他深邃的面孔冷硬十足,线条悠然。锐利的眸子半眯着,正盯着桌面上的一摞陈旧纸制东西拧眉。
“二叔”
。
炫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