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生活了二十余年。
却从未有一刻觉得这么自豪过。
但与此同时，她又不免觉得有些羞愧。
她此次跟随李承乾去战场，那几乎就相当于是一场郊游。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给李承乾端茶递水，跟李承乾走了个过场。
但民众们却给了她这么大的欢呼声。
李承乾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态变化，在这时伸手过来，将她的小手握在掌中。
与此同时，他凑到了苏清灵的耳旁，说道：“敢跟我去战场，你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苏清灵虽然身为太子妃。
但她终究是个女子，古往今来又有几个女子敢去那生死就在一瞬间的战场的？
又有几个女子能跟苏清灵一样，在敌军突入营寨厮杀之际，还能临危不乱？
而得到李承乾的肯定，苏清灵心中的阴霾也消散了几分。
接下来。
她便跟随李承乾一起，在万民的注视下，走下了船只，上了那早已在阶梯下等候他们的马车，在周围百姓的簇拥下，注视下，缓缓向长安城的方向行进。
与此同时，长安城头。
李世民与长孙无忌两个也在看着眼下的一幕。
“万人空巷！”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万人空巷啊！”
李世民转头看了眼长孙无忌，道：“无忌，你可还记得，咱们长安城上一次万人空巷是在什么时候？”
“自然是陛下亲征漠北的时候。”
长孙无忌想也不想的说道：“臣记得，那天的长安城街道上都看不见人，大家都跑到了十里之外去迎接陛下了。”
“呵呵。”
“那你看现在呢！”
“这小子是不是已经有了我的风范了？”
李世民伸手指着李承乾的方向，脸上满是骄傲。
“那是自然。”
“太子是陛下的儿子。”
长孙无忌道：“自然会越来越像陛下的。”
李世民笑着点了点头，转而问道：“那你说，他当皇帝会比我更优秀么？”
“这个……”
长孙无忌神色一正。
他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恐怕不能吧……”
“为何？”
李世民挑眉道。
“因为陛下已经将古往今来所有皇帝能做的都做了啊。”
“说武，陛下早年在统一天下的时候，就立下了赫赫战功，当了皇帝之后，平定诸夷，征讨四海，让我大唐之威扬名天下。”
“说文，在平定了四方之后，陛下又做到了与民休戚，让我大唐七成百姓衣食无忧。”
“哪怕是遥远的边疆之地，也少有听见百姓因为缺衣少穿而被饿死冻死的现象。”
“可以说，在文武两项，陛下都已经做到了极致。”
长孙无忌道：“莫说是太子殿下，即便是再来多少人做皇帝，恐怕都无法达到陛下的高度。”
这话之中有恭维的成分，但也大多是事实。
李世民事实上，的确已经将文武两项都给做到了极致了。
后人想要凭借文武来超越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李世民深深地看了长孙无忌一眼，淡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好像忘记了，朕的文武两项功绩中有很多都是朕的乾儿挣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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