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行那时候还想着，万一倪穗岁能放下曾经，或者万一当年的事儿有什么误会，别闹大了才好。
现在倪穗岁拼了命的找证据，就是要搬倒周亦知，根本不听劝。
他是一点办法没有，只能让她暂时别跟周亦知接触。
“你不用知道，听话照做就行。岁岁如果想出门逛街，你必须全程跟着，不能再让人跑了。”
“好。”
“她鬼点子多，除了睡觉，脑子从来就没停止过运转，每句话都是坑，你要当心。”
“好。”
“陈嘉，这些年你和你哥哥，为周家出力不少，我会好好谢你的。”周亦行盯着她，“等岁岁把孩子生下来，你接替黄峥的位置。”
“那黄秘书呢就？”
“投资部门领导要换，位置留给黄峥。”
原来是升职了。
陈嘉点头，“明白了周总，我先谢谢您了。”
当晚，老徐送周亦行到茶馆。
他来得早，周亦知虽然没在，但邵旭在。
黄峥也已经在等候了。
两位秘书不知道聊了什么，各自脸色都很诡异。
“周总。”黄峥凑过来，“您喝什么茶？我让人准备。”
“等大哥来了再说。”周亦行笑了笑，“大哥对茶有研究，我跟他喝，不会出错。”
“三弟在背后说我什么呢？”周亦知说着就到了，周亦行起身喊人。
“大哥。”
“坐，你我兄弟，不必客气。”周亦知看向邵旭，“让人送碧螺春过来。”
“是。”
“我记得大哥，从前爱喝红茶？”周亦行转动自己的婚戒，“怎么换口味了？”
“红茶喝多了醉人。”周亦知笑，“年龄大了要保持清醒不容易，不像你还年轻，能禁得起折腾。”
“还好，我也不怎么折腾。”
“岁岁没来？”
“她最近备孕，身子犯懒，不爱动。我们兄弟二人说话，她在场也不方便。大哥觉得呢？”
“老三跟我，果然生分了。”周亦知笑着看眼前的亲弟弟。
他记得这孩子从小就有想法，脑子转得比常人快。说真的，要不是他早出生十来年，周家如今是谁说了算，还真就不好评判。
周亦行自然也清楚，周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大哥，有话直说。”周亦行并没有很多耐心。很多话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一个目的。
他和倪穗岁学的，直接点好。
“三弟知道我想问什么。”周亦知看向他，“倪穗岁，知道多少了？”
“您总问我岁岁知道多少，不如直接告诉我，您当年到底做了什么。我不清楚情况，我怎么帮您？”
周亦知洗好了茶，亲手给周亦行倒满。
“老三，你聪明，很多事情瞒不过你。但真真假假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确实事实你一句话的事情。可你心里过得去吗，大哥？”
周亦知脸色沉如暴风雨前的天，低头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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