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这样，朱师傅又没吃过人肉，焉知人肉味道？认错了也不奇怪！”龙业笑道。
“谁说我没吃过人肉？我朱某师从天下第一神厨兰老先生，辨味第一课便是认识天下食材，人肉也在其中。”朱厨师笑道：“我师傅为了让我尝到人肉的滋味，从自己身上割了块肉，让我吃下去。我自己带徒弟，也是如此。这是我们这一派厨师的秘密，外人是不知道的。”
“所以，”他紧紧盯住刘云伟：“你在我面前，绝对不可以说什么三峡猿肉猴肉之类的鬼话。”
刘云伟的身体又颤抖了一下，知道已经退无可退，索性硬扛到底，反正有双龙会撑腰，怕他一个被皇上赶出宫来的厨师作甚？
他打定主意，便嘴硬说道：“朱御厨，晚辈自问不敢跟您犟嘴，但这肉的确是三峡猿猴的肉！”
朱厨师冷笑：“那好，我看这肉如此新鲜，显然最多也就是一两天之内新割下来的，那我问你，那剩余的三峡猿猴的尸体呢？”
刘云伟立刻被问住，支吾道：“这……剩下的便没有什么用……都……都扔掉了！”
“放屁！”朱厨师大怒道：“三峡猿猴，肉质虽美，却是次要；最重要的，便是它的脑浆，是极其上品的良药！你连这都不知道，还敢说会烹饪三峡猿猴吗？”
“不错。”孔苏身后一个人忽然插话，站了出来，却是个掌柜打扮，五十余岁，此人微笑道：“在下便是将来酒楼的掌柜，我姓崔，刚巧正是四川人氏，三峡更是经过了不下百次。据崔某所知，这三峡猿猴终日生活在百丈悬崖之上，这鲜活的三峡猿猴的？”
“这……这是别人卖给我们的！”刘云伟索性硬扛到底，他个子矮小，胆子倒着实不小。
“好，即便是别人卖给你的，你能将这猿猴的毛色体态给我说一下吗？”崔掌柜步步紧逼。
“不过是三尺高的猴子罢了，毛色金黄，有何奇特？”刘云伟现在已经信口胡说起来。
他越胡说，双龙会众人脸色越难看；而双龙会众人脸色越难看，他便更心虚，只有更加信口雌黄。
“胡说！”崔掌柜也大声喝斥道：“三峡猿都有四尺以上，毛色为褐色，哪来的金黄色？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问你，这三峡猿的尾巴是何颜色？”
“是褐色！”刘云伟信口胡说道，现在他的脑袋已经是一团浆糊了！
“放你妈的屁！”崔掌柜勃然大怒道：“三峡猿根本没有尾巴！”
孔苏大笑，然后看着龙业，道：“副帮主，据我所知，在京师的四川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崔掌柜说得对与不对，自然会有公论。我们不如请些四川人来分辨分辨？”
龙业脸色极其难看，忽然道：“孔苏，你最好知道规矩，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那碗里的肉是不是三峡猿猴的肉，而是朱大厨要证明，那碗里的肉是人肉。”
一个人能做到如此强词夺理，除了不要脸，坚持精神也是很可贵的，只要你能做到坚持不要脸，你就能讲出很多歪理来。
朱厨师脸似冰霜，道：“你要证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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