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后喃喃念叨着，忍不住摇了摇头，转而侧目看向一旁的徐妙云：
“丫头，你是怎样理解的？”
“不敢辜负娘娘期待。”
“两位说说，畅所欲言。”
“或者说，人性是矛盾的，人世间更是矛盾的，遵守规则的人可称为听话的人，但不可拿好人一词概论。”
“林先生请讲。”
朱元璋：“？？？”
“毕竟林先生喜欢聪明伶俐的好姑娘，百无一用的瓷娃娃岂能入先生法眼？”
徐妙云没来由的紧张了起来，赶忙抬头摆正身子，不敢再扭捏怠慢，紧紧抿着红唇想了想：
“启禀娘娘。”
自己到这光挨骂了，听点东西还不让听？
哪有这样的啊？
“可是更加矛盾的是，以忠心为名的比干、子胥、长宏等，没有一个能安度晚年。”
不光是这边的朱家父子陷入了沉思，就连另一边的马皇后都不自觉的蹙紧了眉头。
然而林澈发出问题，却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拿不准的时候少说话最好，一面说多错多更加难堪。
围墙另一边。
……
一听这话，他当时就不乐意了，一双牛眼瞪的溜圆，一屁股坐下占了个椅子。
此时。
“倘若一点进步也没有的话，本宫是不是该考虑把你换下来了？”
见状。
“甚至佛家不惜说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轮回观念，来警示世人要时刻遵守。”
“世间所有的聪明人，好像都在为大盗服务。”
面对突如其来的提问，徐妙云突兀有些惶恐，敬到一半的茶杯悬在半空，垂首低眉声细如蚊。
“墨守成规，算好人？”
朱标笑的比哭还难看，迅疾不敢再怠慢匆匆入座，习惯性的斟茶倒水：
“还请娘娘恕罪。”
啪！
一声脆响。
林澈双手一合，，欣然道：
与林澈坐而论道。
“娘娘。”
“说了，这不是正式的课程，你随便听，我随便说，不必放不开手脚。”
“权当咱们论道了，光听我说没意思。”
“说来也是奇怪，田成子盗取了整个齐国，可他却又齐国强盛的国力，来维护自己盗贼之身。”
“你伺候林先生也有一段时间了，在耳濡目染的熏陶之下，总该有所感悟…”
马皇后只求隔壁的爷俩长点心，自取其辱的事千万别干。
朱标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等了少顷，没有回应。
不光这边的朱家父子大吃一惊，就连另一边的马皇后都是表情突显怪异。
“臣女愚钝，不解其意，更不敢妄议林先生深意。”
“你懂我的意思吗？”
“好人？坏人？”
林澈自顾的呷了口茶，心想，这爷俩学聪明了，转而继续道：
朱标剑眉紧蹙，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话道：
“齐国的制度，管仲的谋划，还有积蓄的一切，都被一并窃走了。”
“窃取一切的田成子，虽说有一个盗贼的名声，但却整日享受君主的服务。”
“不错，便是如此。”
“听起来是不是很矛盾？”
马皇后甚至微微前倾，此刻听的津津有味，抬颔示意对方继续。
“例如，华夏古往今来的先贤们，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皆被炎黄子孙视作大英雄，自然而然也就是好人。”
“然，在满意番邦眼中，却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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