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都染着些许的粉色。
“第一，我直接将这吞灵虫从你的身体之内拿出来，并且用我自己的手段让它把吞食的灵力还给你，这样，你就可以摆脱你身体里面的那一只吞灵虫，可以重新开始修炼，不用担心它会再次进入你的身体里吞食你的灵力。”
凌河微微一亮。
他如玉的脸颊都跟着变得更加好看了起来，但是却没有着急说什么。
很显然，他对凤眠提出来的第一个方法就已经很满意了，亦或者是说，这样的结果就是他一直都想要的。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在如此心动的选择面前，他仍然记得凤眠刚才说的话，他有两个选择，刚才凤眠说的不过是第一个。
还有第二个。
凤眠停止了指尖敲击桌面的动作，她缓缓抬起手来，冲着凌河竖起两根手指，“第二，我助你炼化这吞灵虫，抹掉吞灵虫的灵智，让你拥有吞灵虫的能力。”
“……？”
凌河听到这话，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他看着凤眠，那模样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很可怕的敌人一样。
凤眠队长说什么？
第二个选择是……是助他炼化吞灵虫，抹掉吞灵虫的神智，而让他拥有吞灵虫的力量？
这……
凤眠淡淡地说，“第一个选择，你不需要去做什么，吞灵虫在你身体里面的这段时间的经历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我也会用特殊的办法将你这段记忆给封印，而且吞灵虫在吸取了修士的灵力以后，其实也会自己修炼，返还给你的灵力，或许比你被吸收灵力之前还要多。”
“第二个选择，你会承受很多痛苦，甚至在之后的时间里面，还可能会面对一些从未有过的诱惑和危险，我从来都没有帮助别人炼化过吞灵虫这样的东西，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而炼化了吞灵虫以后，你能够感知到寄生在你身体里面的这个吞灵虫分化出去的那些分身，从而去找到它们，直接把它们收回来。”
凤眠嗓音淡淡，“目前为止，整个鬼域当中，除了你……应该没有其他的人有修为倒退却查不出来的情况，是不是？”
凌河轻轻点头，“是。”应了一声以后，他眉毛却是忍不住微微皱起来，他低声道，“可是凤眠队长，这吞灵虫……是通过灵力来寄生的，在我……在我出事的这段时间里面，有很多的人都探查过我身体内的情况……”
凌河的脸色变了变，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这下是真的惨白如纸，“他们、他们没有跟凤眠队长你一样察觉到我的身体之内可能有这样的东西，所以……”
“所以在探查我身体的时候是毫无防备的，如果说……如果说在他们探查我身体的时候这吞灵虫就已经从我的身体里面断肢繁衍进入了别人的身体里面，那、那、那……”
话说到后面，凌河语气颤抖，几乎不敢说下去。
凤眠沉默。
却也知道凌河想要说些什么。
这么长的时间，对凌河的身体状况感兴趣的人又何止是一个？甚至可以说那些人大部分还都是位高权重的，再加上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面，那些人可以说是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可能已经有了这样的隐患……
他们在接触人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多么小心。
这是一个很可怕并且很庞大的数量。
凤眠想着，她抬眸看向了凌河，嗓音依旧寡淡，“你可以不用管这个，你放心，就算是你不选第二条路，我也有办法将其他的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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