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鸿畅沉默片刻，然后带着一丝请求的语气，对我们说：“最后，我想请你们带一句话给席院长，‘谢谢她当年愿意收留我，在兽医院工作的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快乐，很满足。’”
夏雨婷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是认真的，你的这个请求我也会兑现。你不要以为我只是为了稳住你的情绪，或者让你投降才故意这样说。”
登鸿畅苦笑一声，说：“夏警官，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会沟通的女警。或许你将来还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心理侧写师。”
夏雨婷微微一笑，继续追问：“登鸿畅，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还有，那把手枪呢？如果高浩宕是你杀的，那柯尔特自动手枪在哪里？”
提起手枪，登鸿畅突然变得有些结巴，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和夏雨婷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第一具女尸没有被枪击，可以解释是登鸿畅一个人所为，但高浩宕的情况完全不同，他的颅骨上有子弹穿过的痕迹，法医鉴定这也是致死原因。
夏雨婷严肃地说：“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子弹的事情吧，高浩宕应该不是你杀的，但开肠破肚的事是你做的？”
登鸿畅急忙否认：“不是，全部都是我做的！”
夏雨婷冷笑一声，说：“胡说，你这表情骗不了我！”
她语气平和地继续说：“不用解释了。其实我们已经查到了高浩广，他的工作跟枪支有关。即使你现在隐瞒，我们后期也能找到他的犯罪证据。不过站在你的角度，现在你还有最后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如果你错过了，可能就没有回头路了，你会被判处死刑。”
登鸿畅显得有些惊讶，双手紧握，呼吸急促，显然比之前更加紧张了：“我明白，但我真的不知道呀，高浩广是谁啊？名字那么像，难道说，他跟高浩宕是兄弟关系？”
我和夏雨婷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在那个夏雨婷与高浩宕交谈的瞬间，我目不转睛地观察着高浩宕的面部，捕捉着每一个微妙的表情。他那初次听闻夏雨婷名字时的惊讶，是任何伪装都无法掩饰的。显然，登鸿畅对此一无所知。
但随之而来的疑问是，如果高浩宕真的遭遇了不测，登鸿畅在行动时不可能毫无察觉。我沉思片刻，向他提出了疑问：“你在对高浩宕下手时，难道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吗？”
他回答时带着一丝醉意，声音中带着迷茫：“那时他已失去意识，处于半昏迷状态。我那天喝了些酒，在行动中突然晕倒。我记得在他还有呼吸的时候我倒下了，当我醒来时，发现他已死在床上。我并没有看到他头上有弹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本想报复，他死了，我就直接剖腹，不像宛夜蓉，我还得开车去撞死她。那时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暗中帮我，或者高浩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疾病。我做完那事就离开了，之后一直躲藏，直到你们开始追捕我，我才感到紧张，然后去了塑料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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