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棒！”
派蒙用三个字简单又明了的总结了她们三个人群玉阁之行的感受。
“不过这么说起来，感觉甘雨你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对劲呢？”
“而且比起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连气质也不太一样了......嗯，好像是没有当时那种严肃感了？”
派蒙看着脸色有点苍白的甘雨，回想了一下之前见到的甘雨，有些担心地说道。
“因为……那时是「天权星使者」的身份，而现在只是在看花。”
甘雨回答派蒙道。
“看花？为什么不在城里看，要跑到这种地方来？”
派蒙对这种跑到荒郊野岭看花的行为很是不解。
“……”
甘雨沉默了一瞬。
“玉京台是帝君逝去之地，在那里看花，是很令人寂寞的。”
“最近这几天，我在玉京台附近办公时，都会把窗户关上，以免望见窗外的景色……”
甘雨语气哀伤又孤寂地说道。
“唔……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个话题的。”
派蒙带着歉意说道。
她真该死，又提起人家的伤心事了……
“不，是我自己没能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比起冒犯，甘雨更觉得是自己没能做到最好。
“两千年前魔神战争结束，最初的七神曾在璃月相聚，与帝君对饮……”
“而今神位更迭，酒会上的七神已逝五神。”
甘雨语气哀伤的继续说着。
“也就是说……七神中没有进行过更迭的，就只剩风神了？！”
荧的语气有些惊讶。
温迪那家伙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菜的嘛。
“是的。”
“既然帝君魂归高天，那最初的七神，就只剩蒙德的巴巴托斯大人尚在尘世了。”
甘雨肯定道。
“其余五位，包括稻妻的那位雷电将军，都已不是两千年前的故人。”
“现今的「尘世七执政」，须弥的草之神最年轻，只有五百岁。而岩王帝君在世最久，已有六千余年。”
“所以，三千七百年历史的璃月，从建立之初就已是帝君统治，从未经历过与神灵的「辞行」……”
甘雨的语气里既有骄傲又有哀伤。
这份哀伤，似乎从看见甘雨的时候起，就从来没有远离过她。
“那么，你对这场「辞行」，有何看法？”
钟离先生的声音在几人的耳畔响起。
“哎？”
“突然这么问，我也……”
被钟离突如其来的的询问弄得有点懵的甘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才好。
“她好像很纠结呢……”
站在谈宁素旁边的派蒙轻轻咬耳。
“大概是岩王帝君对于璃月人的意义过于重大吧……”
谈宁素也悄声回答道。
荧：这俩人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就是在场的人，其实都能听见她们俩的悄悄话……
“作为「人」，我至今也无法想象，失去了帝君的璃月会变成什么样……”
“但作为「仙」……我想，我迟早还是会接受事实的。”
“既然帝君逝去，那么仙神与璃月立下「契约」的时代，在事实上就已走向了终结。”
甘雨语气平静地说道。
尽管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呃……怎么又是人？又是仙的……？”
派蒙有些糊涂。
「仙」她能理解，因为之前素素说过甘雨其实是仙人，但她口中的「人」是……唔，比喻吗？
“我、我是人类与麒麟的混血，有一半仙人的血统，在魔神战争时也为帝君、璃月出过一份力。”
“战争终结后，我与帝君签下「契约」，开始担任历代七星的秘书，就这样一直到了今天。”
甘雨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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